而现在江南也只是淡淡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,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表情不对。
“从那地方来山清水秀的,想必姜公子的灵感都是从那来的吧,不如今日我们吟诗作对,好好欣赏一番如何?”
听得这话,江南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,似笑非笑的开口道,“你是哪来的立场?跟我说这话呢?”
拿着请帖来这个地方的人不多,除了他以外,总共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十几个人而已。
现在正是这个人抱团,想过来惹他的麻烦,不得不说,他们是有这个胆子,但他们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,也是得知道后果。
将他们这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,江南冷笑一声。
随后众人便看见在他的身后走出一个人,那人手中端着文房四宝,似乎是对他们所说的这些早有准备。
“你们若是有什么想说的,便直接说出来,本公子不喜欢说那些弯弯绕绕的。”
区区一个大牛村里出来的乡村小子,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小心他们吗?
这些在金阳城内土生土长的秀才们,一时间也是黑了脸。
如果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参赛者,他们可能不会将对方当一回事,可若是离得如此之近,却还闹了事的,他们自然是想看看。
“这……你当真要比?”
也有些人于心不忍,他们大多都看过江南的那几本书,真心喜欢的也大有人在。
然而,黄文天不依不饶。
如今大家都是骑虎难下,他既然都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,哪里还有半路逃脱的道理?
听到这番话,江南微微摇头。
“既然话都已经说了,在下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也是一脸惊叹。
他们原以为江南听到这话之后,会心生愧疚,却没想到这个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,竟然比想象中的更有魄力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并未认可。
“不过只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子而已,难不成他真的能写出什么好诗来?”
诗词歌赋,可是需要积累的。
一个从小放牛的孩子,哪怕他天赋异禀,又能如何?
“那几本小人书也不过,就只是用空口白话写出来的东西罢了,简直愚蠢至极。”
周围的人在曹先生离开之后,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,好像刚才那笑嘻嘻的样子,都是假装一样。
见他们这副模样,江南也并不觉得意外。
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这些人相亲相爱的,自从进入此地的一瞬间,他们便是竞争关系。
这些人好像也是头一次遇见像他这样淡定的年轻人,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难不成刚才他们说的这些话面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听。
这么一想,反倒是想到他们里外不是人。
“竟如此喜欢此处的诗词,不如我们先来比一比如何?”
江南看着那边的人已经搬上了一个巨大的茶壶,看他们的样子,应该是打算在这里玩什么游戏?
但是,他本身也没空和这些人在此处闲聊。
“既然各位觉得此处的游戏并不有趣,又何必勉强自己呢?”
他径直站起身来,也没管着面前这些人的表情,就很难看,转头对旁边的人开口,“我们难得走这一趟,若是各位不欢迎的话,便直说吧。”
他这句话让在场的人表情都有一瞬间的难看,但是为了维护面上的和平,他们自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把江南赶出去。
“姜公子,我们只不过是在言语上稍稍偏激了一些,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和你一样,喜爱诗词歌赋的友人们。”
“再过些日子,便是我们金阳城的科考之日。到那时,江南兄莫非也要像现在这样吗?”
他这句话就仿佛是一句警告,江南听完只有一声冷笑。
难不成这些人觉得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?
如果是以前的话,说不定他们已经成功了,但是现在,对他而言,这群人只不过是在搞笑。
当初他进入金阳城的时候,那群老百姓们对他也还算平和,就是不知怎么的,这群学子总是让他莫名其妙的很。
见他们这要笑不笑的模样,江南反而只觉得更加可笑。
“不必了,何必相互为难呢?”
他正准备离开,却见黄文天站出来。
在这金阳城内,有说如今最有夺冠明朝的自然也是这个黄文天。
他是如今当今黄家的二少爷,平日里见着他的人都是下意识的绕路走。
没有人会想要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触别人的眉头,何况黄家也是如今的晋阳城首富。
哪怕是城主见了他,都要给三分薄面。曹老先生离开之前,更是主动吩咐了他一句。
凭着这之间的种种关系,众人都般情况下,一般情况下是不敢招惹对方的。
可现在,他们却看见这位黄家二少爷站在了江南面前。
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。
“看来有人要倒霉了。”
听着他们的话,江南冷笑一声。
究竟是有是无,这些人倒是一点都不关心。
“你们的确是挺无趣的。”
在他说出这话的一瞬间,那些人的表情都十分难看,可随后他们却看见江南径直走去了门外。
“你们当真喜欢这里的氛围,请随意。”
接下来他是要努力参加科考,等他拿下了名字之后还得和妻子一同离开这里。
与他而言时间宝贵,容不得浪费。
然而,这般行为在在场的人看来就是心虚!
刚才那个被江南下了面子的人,更是径直站起身来,眼底闪烁凶光。
“分别是城主太给他面子了,如今竟然让他有胆子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!”
身为黄家的二少爷,他如今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,何况当初他也是此处的科考首榜,如今来了一个泥腿子竟然就想赢他!
简直可笑。
他心中已经做了打算,谁说这人当真有本事跟他比一个高下的,他就一定要让这人尝尝厉害。
这会儿周遭的人也是在一个劲儿的阿谀奉承。
他们不过是想在黄家二少面前表现罢了,毕竟这位富得流油,人家指尖漏一点,就够他们吃很久了。